肉宅屋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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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青茗这样哄着,将李元朗半拖半拉着到了床上,她将李元朗身上的外套慢慢脱了。
    即使这般,李元朗却仍皱着眉,一直在床上不停翻滚,喊着不适。
    岑青茗看了火大。
    只是不知道是那药还是那酒的原因,岑青茗自己也乏了些热意,觉得躁得慌。
    她心里有些烦却还在哄着他躺下,李元朗却一直蹙眉,手上动作不停,还要将中衣脱了,又时不时喊着热,动不动就喊着渴。
    岑青茗怕他喝多了水消散了药性,也不敢给他喝,硬是让他躺在床上,将李元朗用被子卷了起来。
    李元朗却仍是不依不饶着想要出来,门外有人在问要不要进来,岑青茗没了法子,拧了李元朗一把,他嗓子眼里就溢出了一声闷哼。
    岑青茗状似没了法子对外面的人道:“大人,这是醉酒了,看来只能宿在我房中了,今夜你们就回去吧。”
    门外的人一顿,应了声好,岑青茗侧耳听着门外的响动,等到确保没有人声人影之时,才放下了心。
    李元朗还在床上不住翻滚着说热,手上也不住扯着自己的中衣,岑青茗刚开始还想着要将他的中衣束好,后来没了脾气直接将他上衣都脱了个光。
    “随你吧,小心你第二天就风寒。”
    然后冷着脸,将被子蒙在了他的头上。
    随后也没管李元朗,走到了外间,她坐在外间榻上,头也有些发懵,这药确实有几分劲道,药劲让她难以清醒,她摇了摇头,将自己摔在了榻上。
    岑青茗听见李元朗还在房里喊着水,而自己也躁得分外难受。
    她解开自己的扣子,忍不住端起桌上的水壶,可刚才她怕李元朗自己来喝水,就将里面的水都倒掉了,这下可算是吃了哑巴亏。
    这房里除了那被下了药的救,其他什么解渴的东西都无。
    岑青茗正思量着要出去找水喝,却发现原本在里间睡觉的人走了出来。
    她忙将李元朗推回了里间。
    等岑青茗又将李元朗压回了床上的时候,她心里终于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六安他到底买的什么药!
    李元朗现在上身赤、裸,她还得把卷到最里面被子拿过来盖到他身上,只是那被子还没够到,李元朗却突然睁开了眼。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两人都保持着现在动作没有动。
    “青茗。”李元朗双眼迷离,眼尾泛红,嘴角扬起却带着苦意,他摸上岑青茗的脸,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青茗,岑青茗,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你就不能好好跟我留在府里吗?”
    那语气似撒娇似抱怨,岑青茗分不明白,只是他说的那些话却让岑青茗震惊非常。
    “你……什么意思。”岑青茗看着他的脸问道。
    李元朗却再未回她,握着她的肩就吻了上去。
    岑青茗猝不及防,被他狠狠撞上,那吻似要将她活吞了般,连呼吸都被攫夺。
    “李元朗,唔……”岑青茗说得断断续续,她想推开他,却发现醉酒之人的劲力非常,她根本没法将他分开,她狠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却听李元朗嘶了一后,力气更是猛烈。
    这人甚至钻进她嘴里,咬上了她口里嫩肉。
    岑青茗没设防,也被这他这架势给带入了这情欲之中,在失去最后一丝清明之前,她终于意识到,那酒一定有点问题。
    第93章 夫妻
    桌案上的烛火燃到了顶部, 发出了一声“噼啪”声响,花火一闪,烛泪滴到了台上, 堆成了一滩红泥。
    床上突然传来一阵重响, 李元朗将岑青茗按在了床榻上。
    床幔在两人的纠缠下被卷了下来,遮住了床内的一片旖旎风光。
    虽不能看得十分清晰, 但两人之间那些隐秘的,纠葛的, 无处可去的悸动与怦然却也在这一室天地间, 被扩大的格外清楚。
    唇齿间的粘腻声响还在继续, 心脏间的剧烈跳动也无法停歇。
    等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 都已是面红耳赤。
    银、丝扯落, 眼角含春,唇齿之间, 两人鼻息纠缠。
    李元朗的唇角被咬了个破口, 那片薄唇已变得分外红艳。
    岑青茗也没好到哪里去, 唇间一抹红丝, 分不清是谁的血, 樱色的唇现在已经变得有些肿了,看着就像受了蹂、躏。
    李元朗眼里一直盯着岑青茗的唇, 他伸手想要触碰,但岑青茗即使没有清醒, 却仍是习惯性地别过了头。
    “呵。”李元朗发出一声轻笑, 他将岑青茗的头又重新转了回来, 大拇指揩上沾染着两人血丝的唇角。
    那抹红就被李元朗蹭到了指尖, 李元朗伸舌轻轻舔去了那斑驳印记。
    抚慰了刚才岑青茗对他的拒绝。
    “青茗,青茗……”李元朗趴在岑青茗耳畔, 语调缠、绵地叫着她的名字。
    岑青茗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分不清今夕何夕,她晃晃脑袋,看着身旁李元朗的侧脸,将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捉了下来,纠正道:“寨主,叫我寨主,你,你要叫我寨主。”
    李元朗却只是笑,原本已经恢复清润的嗓子,看着她语调喑哑,调笑着:“寨主?太生分了,我要叫你青茗,我们洞房之日,我叫自己夫人叫寨主算是怎么回事。”
    “什么洞房?”
    岑青茗脑子已经混沌了,她总觉得不对,强睁着双眸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李元朗哑着嗓子笑了一声,他的唇就贴着她耳廓,那声笑意带着清浅呼吸钻进她耳朵,让她发痒。
    “今日我们不是拜堂了吗?”李元朗低头,将脑袋埋在岑青茗的脖颈之间,带着点不满抱怨道:“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忘了。”
    “今,今日吗?岑青茗已经完全迷糊了。
    “是啊。”李元朗控诉:“你怎么连我们成婚的日子都忘了。”
    “我错了。”岑青茗一脸诚恳,然后笑着抱歉:“我认错了,你还要怎样?”
    “我要,我要罚你……”李元朗的语调慢慢悠悠,他巡视在岑青茗的脸上,勾起了唇角:“我要罚你叫我夫君。”
    “夫君。”岑青茗说得毫不费力。
    只是还没出口没多久,岑青茗就笑了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啊,李元朗。”
    李元朗叹了口气:“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让我开心一会。”
    岑青茗哼哼了两声,然后抓着脑袋道:“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什么东西忘记了?”李元朗已经将唇落在她脸上,就像之前那样,在她脸上的个个地方留下自己的痕迹。
    岑青茗捂着他的嘴,李元朗正好亲到她的鼻尖。
    “怎么了?”李元朗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岑青茗皱眉:“你硌到我了。”
    说着,手里还忍不住在身下扒拉了下。
    李元朗倒吸一口凉气,将她的手按了下来。
    李元朗看着这罪魁祸首,却还一脸无辜之态,心下有些着恼。
    他也不想如此莽撞,应该说他从未如此莽撞,但心头身上却似火烧蚁爬。
    李元朗自认也是个自控力极强的人了,却仍无法熬过身上那股子躁意,而眼前的岑青茗更像是那引起毒蛊的引,他看着她,心尖发痒,指尖发麻,只想抱着岑青茗,将她楔入体内再不分离。
    他的手在游动,唇在低吟。
    树影摇晃,圆月低垂。
    李元朗已是忍得狠了,口中虽不住安抚着岑青茗,动作却没半点留情。
    岑青茗有些生气了,他这次真的太不温柔了,手上便不断推拒着他,但掌中力气软绵,并无力道可言。
    “你轻些。”
    岑青茗皱眉轻斥。
    李元朗却仿似入了魔,完全听不入耳。
    等到李元朗再施力的时候,岑青茗就使劲咬在了李元朗的肩上,她咬的狠,是想把自己的不适都让李元朗尝尝的。
    那齿痕深的泛了印,已经落下了红色的血滴,只是没想到这痛更加刺、激到了李元朗。
    他节奏完全乱了,声音也是忍狠了的样子,皱着眉使劲咬着牙,隐忍道:“青茗,你别动,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岑青茗松了嘴,她刚才不知被碰到了何处,有些难受,似麻似痒,忍不住靠在李元朗怀里挣扎起来。
    “别动,青茗。”李元朗再次出声,嗓子眼里发出的声沉到了极点:“我怕你伤着,你要是受不住你就咬我……啊。”
    最后一声是李元朗没忍住发出的低、喘。
    岑青茗原本被李元朗缠住的手,现在自然而然放在了他的身上,她拥着李元朗,心里的躁意就像有了去处。
    李元朗见她主动,忍不住再一次抱住了她 。
    他们就如人世间最普通最平凡的夫妻,抵在自己最爱的人身旁。
    水乳、交融。
    恩爱不移。
    烛泪终于落尽,屋内只余窗角那抹月影清辉。
    岑青茗入睡之前,心里有些不安,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她遗忘了。
    是什么呢?
    她想记起来,但真的好累,身旁有男声在轻哄着她入眠,她在这一声声轻喃中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而结束之后的李元朗,看着睡得娇憨的岑青茗,却慢慢意识回笼,他将岑青茗的湿发撩到耳畔,唇间抿成了一条线。
    刚才的热意还附着在身,心里却如坠冰窖,李元朗看着她自语:“岑青茗,这当真是你下的药吗?你醒来是否又会怪我?”
    他额头触在她额间:“但不管明日如何,青茗,我今日真的很开心。”
    即使你骗我,我也很开心。
    ——
    次日,晨起之时。
    岑青茗摸着脑袋坐直起身,她头脑尚未完全清醒,但她看到一看到身旁的李元朗,昨日的那些凌乱记忆就全部涌现在了脑海。
    岑青茗心里又气又怄,六安怎么办的事!说好的迷、药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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