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三十一、她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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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尔说什么也不肯让苏桉去看,说是场面太血腥会吓到他,而且是别人在处理叛徒,不方便让她看。
    这么一说苏桉更好奇了,乘着索尔去洗澡的功夫,一溜烟跑到了阳台上。
    最底层的甲板上,一群人乌泱泱地站在甲板边缘,苏桉只看了一眼就定住了目光。为首的就是贺岱,在他面前是一个被捆绑起来的男人,浑身被铁链死死缠着,苏桉看他有点眼熟,看了好久才想起来他好像是贺岱身边的助理,但贺岱助理很多,苏桉也就见过一两次。
    想起索尔说的处理叛徒,以及昨天听到的赛文的话,她大概明白为什么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助理一直在跟贺岱求情,可是贺岱只是挥了挥手,就上来了几个人,在那个助理身上划了几刀,然后牵着铁链把他扔进了海里,血液一下就蔓延在海面,没过一会,苏桉就远远的看见远处有一只鲨鱼游了过来,应该是循着血腥味找来的。
    等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响起,手下立刻把助理拉了起来,鲨鱼已经在他大腿上撕咬下一块肉。
    助理以为贺岱要放过他了,可贺岱只是让他喘了一口气,苏桉看见贺岱的手上往海里倒了些什么东西,很快,又是一只鲨鱼游了过来,那个人,又被放了下去。他就像一只钓鱼的诱饵,不断被扔进海里吸引,苏桉知道鲨鱼不吃人,但是这种折磨才是最可怕的。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成为碎片。这就是他们说的——扔进海里喂鱼。
    在支离破碎的人被捞上来之前,苏桉眼前一黑,她被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真是不听话,万一又发烧了怎么办,身体不是刚恢复吗。”索尔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头,蹲下。“连鞋子也不穿,你看,脚都凉了。”索尔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又拿了一张毯子将她包的严实。
    可能远远看着,没有昨天近距离的冲击来得大,苏桉觉得心理能力也增长了不少。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个欧姆蛋好不好。”
    苏桉一听就来了兴趣,“你会做饭呀,那你还会做什么,中餐会吗?”
    索尔思考了一下,“我应该会。但是没有食材。”
    其实苏桉也没什么胃口,但什么叫‘应该会’。不过没有食材确实没办法,“那你还是做欧姆蛋吧。”
    索尔得了指令就开始做了起来,行云流水的动作比厨师也毫不逊色。很快色香味俱全的蛋就被端到了苏桉面前。
    苏桉尝了两口后就吃不下了,看着盘子里还剩叁分之二的蛋,又觉得可惜,于是用叉子叉起一块,递到索尔嘴边。
    索尔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只得张口吃下。苏桉笑了笑,这才又吃了一口。两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
    吃完后索尔去洗盘子,苏桉则跑到卫生间捯饬自己。洗完出来的时候索尔已经拿着电脑在处理公务了。
    苏桉索性窝在沙发里化妆,看着旁边手里拿着的眉笔,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一个想法。她先随手扯过一张餐巾,在上面随意画了几下,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她就跑到索尔身边,跨坐在他身上,像个树袋熊一样把他抱住。
    索尔正戴着蓝牙耳机开电话会,怕她没坐稳还帮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大手就伸进了衣服里,在腰臀打转。
    苏桉微微抬起索尔的下巴,在他的脖子上寻找合适的位置。索尔不明所以,但还是顺着她把脖子仰高。
    苏桉想了一下,顿时有了想法。
    “好了。”苏桉轻笑一声,她停笔的时候索尔也正好挂断了电话。
    “画了什么?”索尔虚空摸了摸。怕把苏桉画的给擦掉了。
    “我去拿镜子,你自己看。”苏桉兴冲冲地拿了镜子回来,向索尔炫耀自己的作品。
    寥寥几笔勾勒出的玫瑰花,枝蔓被珍珠项链缠绕,项链的尾端刚好落在喉结处,还有一颗散落的珍珠落在凋零的花瓣上,苏桉把这部分画在了锁骨的位置。
    “怎么样?”苏桉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着索尔的评价。
    “你画的当然是好的。”索尔对着镜子左右端详了一下,满意地他又给苏桉送上一个香吻,这可是苏桉难得给他留下的爱的印记。索尔眼眸一沉,给助理发了个信息。
    “我随便画画,你待会就去把他洗了吧,省得别人看了不好。”这要让索尔的下属看到他的脖子,不得笑话他。这跟在手腕上画个儿童手表有什么区别。
    苏桉闹腾一会困意又上来了,看着索尔又接了一个视频会议,她也识趣地准备离开,只是索尔拉住了她,眼神示意问她要去哪,苏桉给他比了个手势,说自己想去睡会,索尔才放开了手。
    苏桉最后是被饭菜的香味诱醒的,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苏桉扫了一眼,没看见索尔在哪。正准备打个电话给他,就看见索尔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的,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工具。
    那个人朝索尔行了个礼对索尔说道:“这几日注意不要沾水,以防伤口发炎。”索尔径直走到苏桉面前,温柔撩起垂落的头发挂到而后。“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叫醒你,你又睡了好久。”
    苏桉这才注意到外面已经日落了。橙红色光穿透整个落地窗,像罩上一层橙红色纱巾。
    “那个人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你受伤了吗?伤在哪了?”苏桉着急地查看起来。
    “没有。我只是做了一些事,不用担心。”索尔哭笑不得地安慰他。
    苏桉看他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这才稍微放了心。只是瞥见索尔的脖子时,她还是愣住了。
    “你怎么还没洗掉?”苏桉记得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索尔就跟她说要出去一下开个会,他不会就顶着这个去开会的吧。
    苏桉想要用指腹将它揩掉,却发现怎么也擦不掉。“奇怪,这眉笔也不是防水的啊。”苏桉正打算去找卸妆水,突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吃惊看着索尔。
    索尔也是一脸宠溺,甚至还有些骄傲地看着她。
    “我让纹身师照着你的图案一模一样弄的,怎么样,没变化吧。”索尔摸了摸脖子,纹过的地方微微有些红肿,在平坦的皮肤上凸起有些明显,索尔却高兴地厉害。
    “你……纹上了?你以后怎么见人啊?”苏桉着急得都快语无伦次了。
    “什么怎么见人,该怎么见就怎么见。”索尔巴不得所有人都见到,还刻意把扣子都多解了两颗,让锁骨也露出来。
    “我以后再也不在你身上乱画了。”苏桉庆幸自己只画了一枝玫瑰花,这要画点别的,索尔都可以拿去人体彩绘展览了。
    “那不行,你以后还得给我画,凭什么你给那贺什么的画不给我画。”索尔当即就不高兴了。他可是知道苏桉以前还特地给贺岱画过一副,要不是苏桉手受伤以后就没再动过笔,索尔也不忍心,不然早就闹着要苏桉也给他画一副了。
    “我以后画纸上给你,乖。”
    苏桉哄了半天,口头立下了好几个卖身令,索尔才终于解除不瞒和她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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