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不破琉衣的话，夏油杰觉得也有道理。
    而且据十四所说，他之后会去的世界还并不确定，到时候万一遇上了全部都是普通人的世界……
    那50亿得赚到猴年马月去啊？
    夏油杰：“……”
    可是……
    夏油杰用宛若上刑场看见了刑具一般的眼神看着不破琉衣的那对化妆品。
    感觉还是不太能接受。
    尤其是他不敢想象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知道这件事情后……
    夏油杰：你知道社死是什么滋味吗？
    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夏油杰毅然决然地决定——
    “没关系，我可以根据委托人的经济情况来进行适当的收费，对经济条件好的人多收钱，对经济条件差的少收钱，把在穷人那里少收的钱算到有钱人那里就行。”他笑容纯善地说道，“相信钱多的那些委托人不会很介意的。”
    “……”不破琉衣默了默。
    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就是……
    她忍不住看了眼夏油杰。
    夏油杰微笑：“怎么了吗？”
    不破琉衣随意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突然觉得，原来你高专时期就已经有成为教主的潜质了啊……
    ——还没有正式上工，就已经有展现出黑心店长的潜质了啊。
    感觉十四会很高兴的。
    ——
    既然夏油杰不想学化妆，不破琉衣也没有勉强他。
    倒是夏油杰有些好奇不破琉衣的化妆过程，所以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
    看着不破琉衣慢慢把自己的五官都变成另外的样子，夏油杰一脸惊讶：“女性化妆都这么……厉害吗？”
    不破琉衣怀疑他本来想说逆天或者是牛逼之类的词的。
    “还是看人吧，有很厉害的，也有一般般的。我本身系统地学过妆造，之前又是coser，所以很熟练。不过现在这个效果还是因为系统对这些化妆品做过改造，正常化妆没这么……逆天。”
    不破琉衣本来想说没这么夸张，但是想了想，有些换脸术确实是挺夸张的。
    夏油杰听懂了她含蓄的表达。
    心理年龄仅十五岁的成年男性露出了涨见识了的表情。
    但渐渐地，在不破琉衣的脸看上去越来越眼熟后，夏油杰表情古怪地拧了下眉头：“琉衣？你今天要扮演的是悟？”
    “啊。”已经变成半个五条悟脸的不破琉衣随意地应道。
    以她的勤劳程度，当然是不会特地为了给夏油杰搞教学而特地出一次角色给他看的。今天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安排，当然还是因为今天有委托。
    ——来自森鸥外的委托。
    不过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之前不破琉衣也用【江户川乱步】的脑子分析过了，并没有什么算计，就是很纯粹地——
    想让不破琉衣扮演成五条悟去港口mafia里面晃一圈，特别是给那些卧底啊眼线什么的看一看，他们港口mafia最近搭上了线的新力量。
    算是一种彰显武力的威慑手段吧，不破琉衣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左右也不用她做什么事儿，去了还有好吃好喝的招待，就当是拿钱去港口mafia一日游了。
    ——
    等不破琉衣戴上美瞳、假发换好一身的行头再次出现在夏油杰面前的时候……
    夏油杰露出了些许古怪的表情：“总觉得……有点别扭。”
    不破琉衣：？
    她第一反应还以为是自己今天那里扮得有些不太对，扭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哪里别扭？”
    发型？
    没毛病。
    脸？
    很贴本人。
    六眼？
    也还原到了啊，她现在脑袋都被庞大的信息量涨得有些晕乎了。
    还有哪里不对？
    夏油杰：“不，不是扮相的问题，就外表上来说是没问题的，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悟他这么……安静的样子，感觉有点奇怪。”
    不破琉衣：“……”
    哦，就是不够鸡掰呗。
    说那么委婉真是难为你了啊，杰哥。
    不破琉衣微微垂了下眸子，下一秒，浑身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
    【他】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向夏油杰，没有管对方下意识想要避嫌的动作，直接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到了夏油杰的肩上，随性而又肆意地说道：“什么嘛——杰，和琉衣酱说我的坏话吗？什么叫没有见过我这么安静的样子，人家明明也可以是安静的美男子啊。”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那近在咫尺的脸，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和他这两天见到的五条悟如出一辙。
    他愣了愣。
    他内心十分清楚面前的人是不破琉衣，可任由他怎么看，都找不出任何对方不是五条悟的证据。
    是因为系统的伪装吗？
    不，夏油杰自己是试过的，他很清楚系统的商城能够做到什么境界。
    最多也就是外表的相像而已，然而眼前的不破琉衣……
    那双由系统商城包装出来的六眼中，自信桀骜、肆意张扬，和真正的悟完全一致。
    可怕的扮演力。
    直到这一刻，夏油杰才知道为什么十四那么想要让他来和不破琉衣进修演技。
    皮相上的还原，永远比不上内里的性格上的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