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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每天都病怏怏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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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一旁的钟慕期看了好半晌了,面无表情道:“阿婵今日可真开心。”
    李轻婵闻声朝他看去,恰好看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心尖一抖,直觉他没打好主意。
    可她再仔细看,钟慕期已收回视线,与平阳公主说起别的。
    李轻婵独自缓了会儿,只当是她看错了,想着冯梦皎来京城的事,依然开心的不得了。
    至于今日侍女没直接跟她说这事,她也是能猜出原因的,毕竟她前不久才被人绑了,府里又只有她一个人,万一再是坏人假扮的冯梦皎就不好了。
    李轻婵美滋滋的,等时间晚了要回听月斋时,困扰了她好几日的事情才再次回到心头,李轻婵又往平阳公主身上靠,娇声道:“姨母,我今日还要和你睡。”
    平阳公主刚想答应,钟慕期凉凉的声音传过来,“只是今日吗?哦,也对,说不准明日你表姐就来了,到时候你就去跟她睡了,是不是?”
    李轻婵确实是这样计划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可以信任的人,还是亲表姐,她是打算把心里的疑惑都告诉冯梦皎,让她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
    怕被别人听见了,肯定是要同榻悄悄说的。
    只是这会儿她觉得钟慕期的话不大对劲,没敢应,但已经晚了,平阳公主冷声道:“跟你表姐睡去吧!”
    李轻婵被赶出了荣丰堂人还懵懵的,侍女提着灯笼给她引路,道:“没事的小姐,今天晚上奴婢多点几盏灯,小姐若是再做了噩梦直接喊就行,奴婢不睡沉。”
    李轻婵拧巴着一张脸,重点不是灯不灯的问题,是……
    她一扭头,看见钟慕期也从荣丰堂出来了,一想到他方才说的话,忙催着侍女道:“嗯嗯,困了,快回去睡觉。”
    匆匆回了听月斋就去洗漱,李轻婵盘算得好,今日至少留三个侍女在屋里守着,就不信钟慕期还能再溜进来。
    然而她洗完从洗浴间的小侧门回到了卧房里,就被搂住了腰,李轻婵险些尖叫出声,被人及时堵住了嘴。
    隔壁洗浴间里侍女还在收拾着衣物,这边小门被从里面闩上,满身水汽的李轻婵被抱到了床榻上,挣扎不过钟慕期,没一会儿就浑身酸软任人摆布了。
    被松开时没稳住差点倒下去,被钟慕期拉住抱进怀里。
    李轻婵紧紧捂住嘴巴喘着,惊怕道:“你怎么又来了!”
    钟慕期气息也重了些,低声道:“阿婵怕做噩梦,母亲不陪你睡,你表姐现在又也不在,那表哥来陪你睡。”
    李轻婵瞬间恼羞得不成样子,往他身上拍着道:“谁要你陪!”
    防的就是你个大尾巴狼!
    这拍打的动作发出了声音,隔壁的侍女听见了,想从侧门过来,推了推门没能推开,道:“小姐,怎么了?门怎么闩上了?”
    李轻婵心提到了嗓子眼,忙道:“我、我换衣服,等一下!”
    那边侍女没了声音,但钟慕期又有了新的理由,“我帮阿婵换衣服。”
    李轻婵见他真的来动自己衣裳,使劲挣扎起来,眼看挣不过他,怕他来真的,眼圈红了起来,软着声音求饶。
    钟慕期的手按在她腰上,停住,问:“表姐好,还是表哥好?”
    “表哥好!”李轻婵此时格外识趣,没有丝毫犹豫地答道。
    钟慕期又问:“姨姨好,还是表哥好?”
    李轻婵听他学自己说“姨姨”,羞耻地咬了咬唇,再次急忙答道:“表哥好,表哥最好了!”
    “那为什么不要表哥陪你睡?”
    李轻婵哽住,两眼泪汪汪地望着他,“你又欺负我,你明知道不能这样……”
    钟慕期笑,在她眼下亲着,把她眼角溢出的丁点儿泪花亲掉,道:“表哥逗你玩的,你答应表哥一件事,表哥就回去了。”
    “你说!”李轻婵只想他赶紧走,只要不过分,她什么都能答应的。
    “撒个娇。”钟慕期额头与她相抵,哄着道,“像刚才跟你姨姨撒娇那样,跟表哥撒个娇。”
    李轻婵后悔死了,早知如今,先前才不会对着平阳公主瞎喊。
    接着房门也被敲响了,侍女问:“小姐,换好了吗?”
    声音像是敲在李轻婵心上一样,把她吓得不行,心虚道:“再等一会儿!”
    “让人看见也没关系,正好趁着这时候跟你姨姨摊开了,好让她先算好成亲的日子……”
    “表哥!”李轻婵还有事没确定,再说要摊开也不能以这种方式摊开,忙不迭地软声唤他,“表哥,你对我最好了。”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他,钟慕期不疾不徐地开口,声音稳重:“你跟你姨姨是这么撒娇的吗?”
    等李轻婵去搂着他再说好话时,他又道:“我是你未来夫君,不是你姨姨。”
    李轻婵被为难得哭哭啼啼,见他一点儿也不收敛,心一横,双臂搂上他脖子把嘴巴贴了上去。
    钟慕期顺势迎着,交换了个难得的、非他主动的吻。
    末了,他道:“这是我该得的,不能算撒娇。”
    李轻婵咬着水光涟涟的唇差点真的哭出来,什么她占上风啊,她明明一直被耍着玩!
    李轻婵自暴自弃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算着时间已经很久了,钟慕期不再卖关子,他道:“让表哥咬一口。”
    李轻婵愣了下,耷拉着脸呜咽起来,“表哥你是不是有病啊!”
    “快点,让你选咬在哪儿。”
    两人在屋里搂搂抱抱,外面时不时传来侍女的声音,李轻婵实在没了法子,哭丧着脸道:“咬手背上……”
    钟慕期低笑,“表哥是不介意,但是会被人看见牙印,阿婵若是也不介意……”
    他作势去咬,李轻婵忙收回手躲着,“不,不!换个地方!”
    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那就只有衣裳遮住的了,李轻婵想了一想哪里可以给他咬,想得双颊酡红,最后心里想出个恶劣的法子。
    她掀着眼皮瞧钟慕期,故意道:“给你咬脚。”
    她当钟慕期该拒绝了,结果见他点头道:“可以。”
    李轻婵本来以为钟慕期是在嘴硬,直到她被放到了床上,被人擒住了脚腕,才心惊胆战地发现他是来真的。
    “我说着玩的!不是脚,不是!”李轻婵慌乱地说着、挣扎着,声音还不敢太大,“不是脚,表哥,别咬——”
    她刚洗过澡脚正好光着,脚背绷得直直的,落着大手里怎么都挣不脱。
    李轻婵正求着饶,见钟慕期已低下了头,她脚背外侧一痛,惊呼着张开了脚趾。
    “你有病!”李轻婵又气又觉得耻辱,收回脚狠狠在齿印上擦了一下,将双脚全部塞进被窝里,用哭音骂道,“不要脸,又有病!”
    钟慕期一点儿也不生气,双臂撑在床榻上靠近她,在她嘴边碰了一下,道:“你自己选的,这也能怪我吗?”
    李轻婵偏着头,用手背重重抹着嘴角不搭理他。
    阴影从眼前退开,李轻婵听见钟慕期道:“阿婵好好歇着,表哥回去了。”
    李轻婵还是不理他,也没管他从那边走的,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侍女的声音:“小姐?”
    李轻婵正愁着她若是下床去开门,怎么样才能防止侍女看见她脚上的印子,两个侍女已走进来了,道:“小姐,怎么这么久才换好啊?下回还是奴婢来帮你吧?”
    “嗯……”李轻婵见她们面色如常,知道肯定是没看见钟慕期,心可算是回了原处。
    她遮着脚把床尾的锦被折叠好,再坐回去,把脚使劲往里藏,心道:“骗我毒入肺腑,夜里偷偷对我动手脚,还喜欢咬人,表哥指定是有哪里不正常。”
    她脚上隐隐还残留着那微痛微麻的感觉,脚背不自觉地弓起,又觉得为难,明日见了表姐,要不要与她说这事啊……要怎么说呢……
    第78章 表姐
    李轻婵特意多安排了几个侍女守夜, 一夜睡到天明,醒来时府中已经忙碌起来,张灯结彩,处处挂着红灯笼。
    她在床上坐了会儿, 清醒后把脚从被窝里掏出来, 仔细看着上面的齿印, 气恼地在心里又骂了钟慕期几句。
    然后蹑手蹑脚去找了袜子, 偷偷套好,确认看不见那印子了, 才喊侍女进来。
    侍女围着她梳妆打扮,给她穿了身绣着金牡丹的白裳与金绣纹的红襦裙,衣裳上缀着细小的珍珠,佩戴着精致的环佩。
    衣裳首饰无一不是精心准备的,侍女给她绾着发, 道:“今日可不兴晕倒了,小姐,要是有不舒适可要提早说,不能实在忍不住了, 才发作起来吓人。”
    李轻婵摸着裙摆点头, “我近来都没有晕的。”
    “这样最好,等身子好了, 才能多出去玩……”
    李轻婵觉得这身衣裳可真好看, 单是因为这衣裳都不能再毒发了, 正好等冯梦皎来了让她看看,公主与表哥是不是对她特别好。
    打扮好, 李轻婵去了平阳公主那, 那边刚收了金漆笔墨, 平阳公主道:“明年你身子好了,就不能这么晚起了,得你来写这春贴纸。”
    李轻婵听她这意思,好像自己明年还是这样住在公主府一样,笑着答应她了,又说:“我写的不好……”
    她方才一路走来都看见了,那春贴纸有的字迹笔劲儿不重,却别有气势,是平阳公主写的,有的刚劲有力,一看就是钟慕期写的,还有一些她认不得,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写的不好就好好练,读书写字一个都不能漏了。”平阳公主叮嘱着她,瞧她今日打扮得格外艳丽,满意地点头。
    府里下人忙碌,平阳公主也有事,唯独李轻婵没一点儿事,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最后拿了笔墨去湖心亭练字去了。
    但她心不静,想着马上要见到冯梦皎了,心中雀跃不已,写着写着成了鬼画符。
    手中细毫笔被人拿走时,李轻婵下意识回头,差点被墨水点到鼻尖,看清了来人,慌忙转回去把乱七八糟的墨迹遮住。
    “写的什么不能看?”钟慕期去抓她手腕,可李轻婵觉得自己字写得不好看,使劲捂着不给他看。
    钟慕期又拿起笔朝她脸上点去,把李轻婵吓坏了,她今日这么漂亮,可不能给画花了脸。
    李轻婵卷起写了几页的大字,不满道:“表哥,你好烦人!”
    说完转身就朝平阳公主那跑,还没出曲折小桥,差点迎面撞上侍卫。
    侍卫往这边来肯定是找钟慕期有事,这下他可没空为难自己了。李轻婵这么想着停下了步子,听见侍卫道:“四皇子在临江画舫宴请,特差人来请世子。”
    李轻婵记得四皇子不是好人,扶着栏杆侧耳倾听着,听见侍卫说那边不止是四皇子,还有三皇子,京中几个盛名年轻人等,这才放了心。
    人这么多,他肯定是不敢耍阴招的。
    侍卫退下,李轻婵也不跑了,打算等钟慕期走了再回亭子里练字。
    “还你。”钟慕期拿着她的笔走过来,递给她。
    李轻婵去接,他却指间一转避开,道:“阿婵可真善变,明明昨晚还说表哥最好,一早就改口说表哥烦人?”
    这话说得李轻婵恼羞,昨晚种种映入脑海,她感觉连脚都又痛了起来。
    她才不在这跟他说这些话,嘟囔道:“不还我就不要了,我去重新拿支笔。”
    “这么没耐心了?”钟慕期将笔递进她手里,若有所指道,“字如其人,一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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