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头和制服小姐姐都连连称是。
    内心，嫂子果然牛得一批！
    “江瑟瑟，你就是被那个老……唔！”
    王唯明的嘴突然被塞住了。
    原来是栅栏后的门开了，一个面目冷肃至极的男人拿了一颗果子塞住了王唯明的臭嘴。
    果子正是柠檬。
    王唯明一僵，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眼珠子都要迸出来。他仍“唔唔唔”地叫唤着，偏人人都看着他鼻涕眼泪一起流，毫不同情。
    那冷脸男人说，“再骂，榨汁给他喝。”
    “是，老大。”
    那严肃脸男人走了。
    江瑟瑟好奇，“这位是？”
    刺头儿道，“新的接班人。突然空调过来的，身份成迷哦！”
    小姐姐，“老大超酷的说。”
    江瑟瑟，“那新队长怎么办？”
    刺头儿道，“新队长并不喜欢做管理，他在调来之前就没打算过要坐大佬那个位置。这一位，就不一样了，是法学院毕业回来的。”
    小姐姐，“哎，瑟瑟，你还要继续问话吗？”
    江瑟瑟拍拍手，朝后一挥，“行了，我问完了。你们上吧！”
    被挥手的齐雪儿和吴晓晓脸上只剩下尴尬了，之前的那些不安、难受、恐惧，都被江瑟瑟的这一番动作给打消光光了。
    再看着王唯明此时的怂样儿，双双一挺腰板儿，直面而上。
    之后，王唯明还想耍横扯皮时，两姑娘竟然寻了个塑料盆儿，接了一盆子的水，给人淋下去。场面一度有点儿失控，两姑娘还有点忐忑来着，江瑟瑟一句“随便搞他，我给你们担着”，就了了。
    待一番对置结束之后，三个姑娘仿佛战斗胜利的女英雄，截着整幢大楼的奇惊赞目光，大步离开了。
    负责打扫审讯室的人，还在交头接耳说着之前罪犯与受害者见面对置的盛况。
    同时更多的人都跑到了监控室里，看之前的审讯录相，一看一阵儿的爆笑声传出。
    最后甚至惊动了他们的大佬。
    老舅是从上头刚开完会，做完了工作汇报回来，听到消息后，到监控室偷瞄了几分钟，才吭了声儿，吓得一群人做鸟兽散，回了自己岗位。
    监控室的小兵尴尬地垂头做检察。
    老舅看着画面里的侄儿媳妇儿，又好气是又好笑，但打从心里是欢喜的，佩服的，赞赏的。
    “行了！这东西，以后不要到处乱传，省得被人家说我们这里纪律不严。”
    “是。”
    “另外，给我拷一份。”
    “……是。”
    老舅拿了精缩版的监控资料，回头去翟家跟着翟爸一起看。翟老爷子发现两个小子在屋里搞事儿，也倚着老脸跟着一起看了遍。看得三个大男人在屋里，连连拍大腿，直呼“好”、“帅”、“爽”。
    不禁纷纷赞了又赞。
    翟老爷子兴奋得老脸通红，“我说呢！江家的丫头哪有怂了的。当初，老江头儿在队里，也是出了名的老棒头。杀敌冲锋都是冲在底下兄弟的前面，没得家里帮衬，才能挣出那样的名头。可惜了，他老伴儿走得早，脾气又倔了点儿。被冷在西南那里，也没想法子回来。白白磋砣了……”
    “爸，现在江家发展得很好。瑟瑟这么争气，江老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可不。这看这丫头能行，家里那两小家伙，未来也定是能成大材的。”
    “那是当然。”
    ……
    江瑟瑟可不知道自己母老虎的一面，被长辈们欣赏完了。
    帮吴晓晓战胜了心魔后，三人一起吃了顿大餐，又去电游中心玩了一下午。
    临别时，吴晓晓握着两个同学的手，又哭了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已经申请了国外的签证，要去我姐那里待一年。一是做整容手术，另外是读当地的学校。也许，一年后会回来，也或者是毕业后再回来，总之，我……等我回来，又是江湖女汉子一条。”
    “好！加油！”
    “晓晓，你一定会成功哒！”
    “一路顺风！”
    “你们也要变得更棒呀！”
    “当然啦。”
    “到时候，我们还来这里唱k喝酒，玩跳篮。”
    “说定了。”
    ……
    当吴晓晓等人探监完后，这个消息“不迳而走”，很快传到了其他受害者家庭知晓。
    为了核实案情，在接到这些受害家庭要求亲见施暴罪犯、并确认犯罪事实的要求，都获得了允许。
    从西到东一行上，几乎所有的受害者家庭，十几户父母兄弟，陆陆续续到来拘留所里探监，进一步完善了整个案情发展，把王唯明这一路上的犯罪事实扒了个干干净净、透透彻彻。
    王唯明每天都要见至少两拔家庭，其实头一天一下来了五家人，看守的人发现：不行啊，这小子的精力太差了，而且还有深重的毒瘾，经常是撑不过一小时，就浑身抽搐痉挛，要是不及时处理，他非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不可。
    所以，后来就换成一天两个家庭核实案情过程，上午一家是下午一家。这对于王唯明来说，也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了，但是没办法，这也是人家受害人家属的权利。
    于是，王唯明只只一出个人看押室，往审讯室走的时候，就会引起整个拘留所人员齐齐行个注目礼，不过每个人的眼光都在送“杀头犯”，不同情。
    因为王唯明每次看到受害人照片，都会作死地说一些欠扁的浑话。
    “我小妹受害的时候，还不满18，你简直就是禽兽！”
    “呵，谁让这妞儿穿一身短裙子，屁股都包不住地四处招摇，我不日……”
    “放屁，我小妹从来只穿学校发的校服，受害的时候她还穿的是刚发的春季校服，全身包完的，你这个畜牲！”
    叫闹间，家属们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了，早前看了“某视频”深得影响，且还与其他受害者家庭多有联络，准备好了“应急用品”，当王唯明一作死，就拿出个装了柠檬汁的炸弹水球，朝栅栏里砸。
    这个水球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办法，看守人员是想拦也拦不住，这不是必须体谅受害家属的心情嘛，好歹他们也拦过了。
    王唯明能躲过一球，也射不过二球、三球，甚至有的家属后面胆儿特别大的，且还有些家底子的就更突出奇招儿了，往水球里灌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差浓硫酸了。